老上海牌机械表,表盘印着红星标志
- 1985年的电子表,液晶屏显示着"3:15"
- 2010年的航天腕表,表带已经和手腕的青铜融为一体
所有指针都停在3点15分。
"当——"
最古老的编钟突然自鸣。
没有空气传导,这声音直接震荡着陆远的骨骼。他感到自己的肋骨在共振,骨头上渐渐浮现出与编钟表面完全相同的饕餮纹。更可怕的是,随着钟声持续,那些纹路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——像锈迹,又像凝固的血。
七本《少年科学画报》同时自动翻页。
每本都只展示一张照片的局部:
- 1958年刊:一只捧着收音机的手
- 1985年刊:实验室地面的阴影
- 2010年刊:祭坛的一角
只有当七本杂志在虚空中拼合时,才能看清完整画面——
那根本不是科研设备,而是一座青铜祭坛。
父亲站在中央,脚下跪着七个穿防护服的人。他们双手捧着自己的喉骨,正在将其嵌入祭坛的凹槽。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:1985年7月14日——父亲"自杀"前一天。
陆远的骨瓷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前方的青铜镜。
镜面像水银般波动,吞没了他的手臂。一种被千万根烧红的铜针同时穿刺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,但他无法挣脱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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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的青铜神树开花了。
七盏青铜灯从枝头垂下。
每盏灯的造型都对应一个年代的杂志封面,灯芯浸泡在暗红色液体里。燃烧时散发出的不是热浪,而是带着铜锈味的青烟。这些烟雾在真空中凝成七个甲骨文字:
"非"、"攻"、"血"、"脉"、"声"、"纹"、"钥"
陆远突然明白了。
父亲参与的从来不是什么考古项目。
那是一场持续半个世纪的——
人体青铜铸造实验
第三节 血脉传承
陆远的意识在剧痛中分裂。
他的视野突然被拉长,仿佛同时存在于七个不同的时间点——
1958年,某处地下实验室。
七名身穿老式防护服的研究员围成一圈,中间是一台改装过的红灯牌收音机。为首的老者颤抖着划开自己的喉结,取出的不是软骨,而是一块泛着青铜光泽的骨片。骨片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,像是某种古老的电路板。当他把骨片嵌入收音机时,调频指针突然卡死在92.4MHz的位置。
1985年7月14日,深夜的703所。
父亲站在青铜祭坛前,脚下跪着六个穿防护服的人。他们每人手持一台收音机,机壳已经拆开,露出里面嵌着的喉骨。父亲的手术刀划过第七个人的喉咙时,那人突然抬头——是年轻时的顾瞎子!他的眼白已经变成玉琮的青绿色,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:"非攻血脉...终于齐了..."
2010年12月15日,酒泉发射中心
搭载北斗卫星的火箭即将升空。身穿航天服的工程师正在检查一个铅封的黑色箱子。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不是精密仪器,而是七块形状各异的青铜片——每块都刻着《少年科学画报》的出版日期。当倒计时归零时,箱子里传出清晰的金属嗡鸣声,频率恰好是92.4MHz。
2023年,良渚博物馆闭馆夜。
值夜班的保安发现玉琮王正在渗出青黑色液体。监控录像显示,这些液体在地面自动流淌,形成与北斗七星完全一致的图案。保安伸手触碰的瞬间,他的右手开始骨瓷化,皮肤变得透明,露出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