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三星堆探方边,蜡笔画的"太阳公公"正在渗出铀-235蓝光。画纸背面的上海中心大厦设计图,实则是用脐带血绘制的递归函数,每道钢筋曲线都对应产道收缩的量子概率。
"父亲……"陆远嘶吼着扯断连接奇点的铬铀脐带(镀层厚度0.26mm),超流体氦-3从断口喷涌。液体中浮现陆文渊最后的影像:1986年4月26日凌晨,他站在切尔诺贝利4号堆控制室,机械义肢正在新生儿陆远的额角烙下衔尾蛇疤痕。游标卡尺(精度0.02mm)测量的不是婴儿颅缝,而是铡刀落下的临界角度。
青铜脐宫突然降下血雨。每滴血液都在地面蚀刻出《墨子·备穴》失传的"断龙篇",文字被改写为GRU-的密码指令。当陆远用产钳夹碎最后一枚铀玻璃骰子时,整座坟场开始降维——上海中心大厦的碳纤维束退化成良渚玉琮纹饰,切尔诺贝利石棺群还原成仰韶彩陶的螺旋纹,而世博会镇龙桩的混凝土正在裂解为甲骨文的"娩"字碎片。
绝对零度的寂静中,陆远听见两股声波共振:五岁自己画太阳时的哼唱,与KS-23霰弹枪的轰鸣。羊水倒灌进弹孔的瞬间,他看清血管壁最后的闪络编码——
文明递归率=产钳夹力×ln父亲
那些跳动的光子,正是十万年前原始人用燧石点燃铀矿石时迸发的第一簇火花。
在意识被真空量子涨落吞没前,陆远突然微笑。他读懂了自己墓志铭的隐藏参数:每个护宝人终将成为文物的一部分,就像青铜器上的铜锈,不过是时间与贪婪的氧化反应。
土夫子自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