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让父亲林二虎去探冯伯和冯雷夫妇的口风,果然都对秦乐十分满意。
冯家本是林暖买的契仆,而秦家原是林家雇佣的护卫,如今陈行宁做了官,秦云飞征得全家同意后,身份已转为陈行宁的属户,成为亲随,这一转变,身份上已有差别。
冯雨若能嫁给秦乐,便是从契仆升级为属户,于冯家而言自是好事一桩。
林暖将消息告知陈行宁,他也很是高兴:“秦乐那小子得知此事,怕是乐得找不着北了。这些时日他拼命表现,就为等这一天呢!”
“那你便寻个时机,告诉秦师傅,毕竟在越州秦师傅和张梦嫂子是秦家长辈。”林暖笑道,“对了,越州宴新上了火锅,生意火爆得很,我明日得去瞧瞧。你也别太劳累,河岸工程虽要紧,身子更是根本。”
陈行宁点头应下,又将一叠文书递给林暖:“这是近期建桥账册,阿暖帮忙看看可有疏漏。”
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话,方才歇下。
次日一早,林暖便带着冯雨往城北养殖场去,马车颠簸而行,冯雨一反常态地沉默,时不时走神,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意。
林暖看在眼里,心下暗笑,却也不点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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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养殖场,三婶和陈五嫂子早已候在门口。
如今的养殖场规模比初建时扩大了数倍不止,猪圈整齐排列,远远便能听见猪叫声。
养鸡鸭的地方则迁到了附近的一座山头,阳面种着桃树、桔树、野生猕桃和葡萄,阴面则是枇杷树等喜阴植物。
鸡群在山间自由奔跑,既除了虫,又为果树提供了养分,一举两得。
山脚下一条小河蜿蜒而过,滩涂上鸭群嬉戏,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大白鹅昂首挺胸地巡逻。
三婶笑着说:“这些鹅可是咱们的门神,黄鼠狼和大蛇来了都不怕,就是有时候追起人来也毫不留情,上次把新来的花容追得满山跑!”
说到花容和花柔,三婶压低了声音:“那俩丫头刚来时还端着架子,现在可老实了。我让她们去捡蛋,起初还高兴,以为比养猪轻松,结果现在后悔得很呢!”
林暖挑眉:“怎么了?”
五嫂子接话道:“弟妹你是不知道,这满山的鸡鸭到处下蛋,到了产蛋旺季,一天得捡上好几回。花容她们刚开始不熟悉,碎了不少蛋,按照规矩,碎蛋太多当天的饭食就没了。现在乖得很,就是每天上山下山,累得够呛。哈哈!”一众人都知道花容两人的意图,自然没啥好脸色。
林暖点点头,不置可否,改造嘛,哪有不累的!
不少附近村妇和孩子也会来帮着捡蛋,在养殖场登记后便上山下河捡蛋,不过他们是有报酬的,基本二十蛋能收获一个蛋或者两文。早知道蛋肉在这个时代都是好东西,对于穷苦百姓来说,家里只有壮劳力或者孕妇才能吃到。
当然也开始也有人偷蛋,但被抓住过几次,三婶发狠让人把整座山脚围上了木桩篱笆,那些个偷蛋的也不再被林氏雇佣。
现在大家都很珍惜这份活计,毕竟林氏给出的工钱公道,待遇也好,在越州是数一数二的好雇主。
养殖场巡视完毕,三婶神秘兮兮地将林暖拉到庄子里。
这几日林二虎腿犯了风湿便没来,田里几个长工正在劳作,林堂和黄翠也在其中,配合默契。
“暖儿你看,”三婶悄声道,“那黄翠,我观察了些时日,这姑娘不错,能干又懂事。”
林暖打量着黄翠,与林堂说话时神态自然,偶尔还会指出些什么,林堂也都虚心接受。
“三婶,你不在意她的出身?”林暖问道。
“有什么好在意的?”三婶不以为然,“咱们林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。重要的是这姑娘人品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