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标记的复制体突然转身，利爪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身旁另一个复制体的胸膛。

黑色的病毒血液喷溅而出，被击中的复制体发出痛苦的嘶吼。

那个恶魔符文正通过接触快速传播，被杀的复制体尸体上，同样的符文正在形成！

A哥在楼顶眯起眼睛。"有趣的能力。"

他喃喃自语，同时释放出更多病毒能量。

街道上的下水道井盖突然炸开，更多复制体从地下涌出，数量转眼间就超过了百人。

慕白咬紧牙关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被快速消耗。

每个被契约控制的复制体都像一根抽水的管道，源源不断地吸取着他的能量。汗水顺着他的恶魔角滑落，还未落地就被体表的高温蒸发成雾气。

"必须速战速决..."

他猛地将双手按在地面，一个巨大的紫色法阵以他为中心迅速展开。

法阵中伸出无数条锁链，精准地缠绕住每一个进入范围的复制体。

被锁链触碰的复制体立刻停止了动作，眼中的红光逐渐被紫芒取代。

"全部，自相残杀吧！"

随着慕白的命令，上百个被控制的复制体同时转身，向那些尚未被标记的同类发起攻击。

整条街道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，病毒利爪撕裂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
黑色的血液汇聚成小溪，顺着街道的坡度流淌。

A哥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。

他从楼顶一跃而下，在半空中完成变形，双臂化作两柄巨大的病毒重锤，带着千钧之力砸向慕白所在的位置。

"轰！"

地面被砸出一个直径十米的深坑，冲击波掀翻了周围所有的车辆和路灯。

但慕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，恶魔形态赋予了他超乎寻常的速度，此刻他正悬浮在A哥身后的半空中，双手快速结印。

"契约·深渊枷锁！"

四条燃烧着紫色火焰的锁链从虚空中射出，精准地缠住了A哥的四肢。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着危险的光芒，开始疯狂抽取A哥体内的病毒能量。

"你以为这种把戏对我有用？"

A哥冷笑一声，身体突然液化，轻松摆脱了锁链的束缚。

他的形态再次变化，背后生出六条锋利的病毒刃肢，整个人的气势比之前强大了数倍。

慕白瞳孔微缩，这才是真正的A哥，虐杀原形世界中最恐怖的病毒原型体。他能感觉到，普通的契约印记根本无法控制这个级别的存在。

"游戏该结束了。"A哥的身影突然模糊，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慕白面前。

六条刃肢同时刺出，速度快到连残影都难以捕捉。

"噗嗤！"

三根刃肢穿透了慕白的胸膛和腹部，黑色的恶魔之血喷涌而出。

慕白闷哼一声，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
"抓到你了。"他轻声说，双手死死抓住了A哥的手臂。

紫色的魔纹顺着接触点疯狂蔓延，转眼间就覆盖了A哥大半个身体。

"什么？！"A哥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去控制，那些魔纹仿佛有生命一般，正在改写他体内的病毒编码。

"这才是真正的恶魔契约..."慕白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遥远，"以我的血肉为媒介，强制签订主仆协议！"

A哥发出痛苦的咆哮，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更高位阶的力量入侵。那种力量古老而邪恶，远比他体内的黑光病毒更加原始，更加...黑暗。

"臣服，或者毁灭。"

慕白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，额头的恶魔角生长到了半米长，背后一对破损的恶魔之翼缓缓展开。

他的声音不再属于人类，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