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呢?下下一次呢?你们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?”
“我明白,你们不忍正视长州与幕府的巨大差距!”
“但再怎么自欺欺人,也不应让妄想压过现实!”
“在这里空喊什么‘长州不会灭亡’,有什么用?”
“若无萨摩的协助,单打独斗的长州必亡——这就是现实!”
“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话不对,那就尽管来斩我头吧!”
“就把这当作是我的教训吧,竟天真地以为长州武士们能够成事!”
“你们斩不了橘青登的首级,可砍我这一介浪人的脑袋,应该是很容易的吧?”
说罢,坂本龙马微微低头,撩开凌乱的后发,露出后脖颈,好让长州武士们拥有更加趁手的劈斩角度。
在场的长州武士们基本都站在坂本龙马的身后。
他们只消踏步上前,顺势拔刀,就能轻松砍下坂本龙马的脑袋。
旁观这一切的中冈慎太郎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。
他生怕有情绪上头的人,真的把坂本龙马的脑袋给剁下来。
事实上,他已敏锐地注意到:有几人已是蠢蠢欲动。
他默默蓄力,右手悄悄探向左腰间的胁差,做好上前救援坂本龙马的准备。
坂本龙马不拿自己的命当命,他可没法坦然地看着好友横死在他面前。
好在拔刀声并未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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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激进的、脑袋不清醒的狂热分子,基本都随久坂玄瑞而去了。
现在仍活着的,并受桂小五郎重用的长州俊杰们,大多是理智的稳健派。
纵使满腔悲愤,他们也不得不承认:坂本龙马没有说错,句句在理。
他们的愤怒,只不过是不甘于现实的无能狂怒。
假使真的因恼羞成怒而杀害坂本龙马,那他们就成不知好歹的丑角了。
沮丧取代愤怒,颓唐取代懊恼……弥散在室内的剑拔弩张的氛围,逐渐消散。
被坂本龙马驳斥得哑口无言的长州武士们陆续坐回原位,神情凝重地直视着膝前的榻榻米,久久不语。
坂本龙马扬起目光,重又直视面前的桂小五郎:
“桂先生,请你三思。若是没有萨摩的协助,长州真的会灭亡的。”
坂本龙马方才的那番豪言壮语,似乎完全没能打动桂小五郎。
只听桂小五郎冷哼一声:
“我觉得这样也行!就让幕府消灭长州吧!”
“萨摩的西乡吉之助、小松带刀和大久保一藏都是独领风骚的人杰。”
“等长州灭亡了,他们一定能辅助橘青登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新时代。”
坂本龙马急眼了,半是无奈、半是愤慨地拍了下大腿:
“桂先生,事到如今,就别说这种气话了!”
这时,从刚才起就鲜少发言的中冈慎太郎,倏地插话进来:
“桂先生,萨摩方面主要是由我来负责劝说。”
“因此,我很了解西乡吉之助的为人。”
“我敢用项上人头来向你保证,西乡吉之助比谁都想促成‘萨长同盟’!”
“他胸怀大志,一心想跟‘仁王’争天下,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为‘仁王’效劳?”
“他只不过是碍于脸面,以及想刺探长州的底线,才一直端着架子。”
“只要双方都冷静下来,一定能达成共识!”
中冈慎太郎说到这儿,停了一停,随即提出建议:
“不如这样吧,你和西乡吉之助不要再见面了,你们就待在房间里,由我和龙马来担任你们的‘传声筒’!”
“你们有什么条件,尽管告诉我们,我们会代为传达。”
“相对的,我们也会将萨摩的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