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志坚韧者,尚能勉强保持神智。
意志薄弱者,已经处于昏厥的边缘!
瞄准绪方的那一副副弓箭、一挺挺火枪,皆因使用者的萎靡而接连放下,像极了枯萎的花朵。
绪方连一根手指都没动,就摧毁了这堵由箭头和枪口组成的“厚墙”!
“让开。”
绪方以无悲无喜的冷漠声调,将方才提出的“要求”又重复了一遍。
这一回儿,无人敢不听从。
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快被压力摧挎的众人争先恐后地向左右两边逃开。
他们后知后觉地发觉:站在绪方正前方的话,将承受最重的压力!
就这样,随着绪方一声令下,众人“自觉”地让路,一条笔直宽敞、绝无人敢来拦的大道,呈现在绪方眼前。
绪方步速不变,踏上这条以“势”开辟出来的直路,在众人的鼻子尖儿前穿行而过。
众人分据两旁,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绪方从他们面前经过,接着再呆呆地注视他那逐渐远去的身影……
当绪方的身影彻底消失时,那压在他们身上的“势”才总算消失。
前一秒仿佛置身于海底深处,这一秒回到安宁的陆地……周身的水压消失了,胸膛不再发堵,两肺不再受压迫,可以自由呼吸了。
从另一种角度来考量,他们现在确实很像是刚从深海中捞出——因为他们身上的衣裳都被如瀑的冷汗打湿了
抬眼望去,他们一个个的都跟劫后余生似的,一边瘫在地上,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,贪婪地吞吸氧气。
待心境稍定后,他们不约如同地扬起视线,面面相觑,分享着惴惴不安的眼神。
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?
绪方究竟都做了什么?
没人能说清……他们也不愿去细究……
仅仅只是稍微回想一下他们刚刚所承受的骇人压力,他们就情不自禁地直打冷颤,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冷汗又冒涌出来。
无论原因是什么,他们的惨败已成既定事实。
装备有大量枪支、弓箭的数十号人,却被对方的气势压倒!一矢不放、一枪不开地目送对方离开!
如果绪方有意的话,他刚刚大可大开杀戒!砍瓜切菜一般杀光他们,而他们连半点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来!
在那种恐怖的压力下,教他们如何反击?
这时,不少人扭头去看绪方离开的方向,满面纠结……不消片刻,他们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,挣扎着站起身。
不过,他们并非去追绪方,也不是奔往南面的前线,而是向远离幕军的北方跑去。
……
……
五棱郭,南面城墙——
“平助!你们在磨蹭什么?!还不快清出道来!”
永仓新八一脸不满地向不远处的藤堂平助发出抱怨。
藤堂平助无奈地回复道:
“敌军玩命了!强攻的话会遭致大量的伤亡,只能慢慢来!”
下城墙的楼梯间非常狭窄,顶多只能容纳4名成年人并肩通行。
如此,仅凭少量的兵力就足以扼守住楼梯间,令幕军不得寸进。
“阿伊努联军”的所有擅用弓箭、火枪的人,似乎都聚集于此,以身做墙,以躯做盾,死死地挡住幕军的兵锋,箭雨弹幕打得幕军难以冒头。
这般一来,以二番队为核心的近战兵们根本无法靠近楼梯间,走没两步就会丧命,即使是永仓新八、中岛登、大石锹次郎等剑豪们上阵,也无非是比一般人多走两步。
只能让远程来对付远程,由八番队来打破僵局。
尽管“阿伊努联军”的抵抗非常强烈,但就总体而言,八番队稳占上风。
因为幕军已成功占领南面的城墙,所以八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