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,斗了十几个回合,不分胜负。
沈高陵毕竟将门出身,自幼习武,对战经验极为丰富。十几个回合下来,他已然摸清了董毡的套路,这刀法看似凶猛,实则后劲不足,且下盘不稳。
沈高陵心中一动,故意卖个破绽,马槊下垂,露出胸前空当。
董毡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弯刀直刺沈高陵的胸口。
就在此时,沈高陵猛地转动槊杆,马槊如毒蛇出洞,槊尾狠狠砸向董毡的左眼。
“啊——!”董毡惨叫一声,左眼鲜血喷涌而出,眼球竟被硬生生打了出来,挂在眼眶外,连着一丝血丝,晃荡不止。
周围的士兵都被这惨烈的一幕惊呆了,一时间竟忘了厮杀。
董毡捂着左眼,剧痛让他浑身颤抖,可他毕竟是纵横吐蕃的狠角色,猛地一把抓住耷拉出来的眼球,狠狠一拽,将其从眼眶中扯出,然后径直塞进嘴里,大口咀嚼起来。
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,滴落在胸前的兽皮甲上,他却狞笑着盯着沈高陵,露出一口染血的牙齿:“小子!你如此拼命,到底是为谁而战?扶的是哪条龙?饲的是什么凤?”
沈高陵马槊斜指苍穹,眼神坚定,声音正气凛然:“老子乃大华莱国公之子,熊罴卫大将军沈高陵!我沈家不为权贵,不为功名,只为苍生而战,为百姓而战!你带着异族兵闯进我大华疆土,烧杀抢掠,可问过我沈家?可问过我沈高陵?!”
“哈哈哈!好好好!”董毡狂笑着,笑声中充满了嘲讽,“苍生?百姓?不过是掌权者的棋子罢了!老子纵横吐蕃十数年,死在我手上的人杰不计其数,你也配在我面前谈苍生?”
沈高陵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“我曾与我兄弟转战三万里,从大漠到海疆,斩杀天子如杀鸡宰牛,你算个什么东西?敢在我大华土地上叫嚣?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都迸发出浓烈的杀意。
二人奋力摧马,双骑交错,董毡猛地拍马冲向沈高陵,他深知硬拼不过,便想使出压箱底的绝技——绝神掌。
这掌法乃吐蕃密宗武学,掌力中蕴含剧毒,中者片刻间便会毒发身亡。
沈高陵早有防备,他曾听闻董毡擅使毒掌,故而一直留意着他的右手。当两马交错的瞬间,果见董毡突然探出右手,手掌乌黑,带着一股腥臭之气,直拍沈高陵的战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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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高陵猛地一蹬马镫,身体腾空而起,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,同时抽出腰间的环首刀,手腕一甩,长刀如一道银芒,朝着董毡的右臂飞去。
“噗嗤——!”一声闷响。
长刀精准地斩断了董毡的右臂,鲜血如泉涌般喷出,洒落在地上,瞬间染红了一片碎石。
“啊——!”董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晃了晃,险些从马背上摔落。
他强忍剧痛,拨转马头,双眼赤红地盯着沈高陵,眼中满是怨毒。“小子,我要你死无全尸!”
董毡嘶吼着,再次拍马冲向沈高陵,仅剩的左手紧紧握着弯刀。沈高陵稳稳落地,双手紧握马槊,眼神冰冷地看着冲来的董毡。
董毡嘶吼着催动战马,待冲到近前,使出全身力气挥刀就砍!
沈高陵见此,冷笑一声,猛地一跃而起,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双手紧握马槊,全力劈下。
“轰隆!”一声巨响,马槊狠狠砸在董毡和他的战马身上。
柘木槊杆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,竟从中断裂,而董毡和他的战马则被这股巨力劈成了两半,鲜血、内脏和碎肉溅了一地,场面惨不忍睹。
沈高陵捡起半截马槊,挑起董毡的半拉尸体,高举过头顶,朝着战场嘶吼道:“犯我大华者,十死无生!”
“犯我大华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