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依靠的孩子,猛地扑上前,紧紧扯住慕容婉兮的衣袖,放声大哭起来:
“呜呜呜……慕容姐姐!你不能哭啊!不能!这里……这里只有你!只有你才有办法能救八斗啊!你要是都慌了……乱了……那我们可怜的小八斗……她……她就真的……真的完了啊!呜呜呜呜……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,那凄厉无助的哭声,在这充斥着疯狂、绝望与死寂的古堡中,显得格外刺耳和悲凉,如同为这即将消逝的年轻生命,提前奏响了哀歌。
“萧——智——!”
诺日朗挺直了佝偻的脊背,发出一声饱含无尽悲悯、嘲讽与彻悟的冷笑,那笑声如同寒冰碎裂,在死寂的古堡中格外刺耳。他浑浊的老眼穿透了萧智癫狂的表象,直刺其灵魂深处,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重锤,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:
“你这一生,机关算尽,不择手段,汲汲营营于那所谓的‘登峰造极’、‘天下霸业’!可悲!可笑!你可知,你费尽心机攀爬的巅峰,不过是一座冰冷的、由白骨和鲜血堆砌的孤坟?!”
他向前一步,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,死死钉在萧智那张因狂怒而扭曲的脸上:
“到头来,你连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都无法护住!是你!亲手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!纵然你明日便能黄袍加身,坐拥四海,成为那号令天下的‘共主’……那又如何?!到那时,你环顾左右,身边可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?可还有一个能推心置腹、说句体己话的人?!哈哈哈!孤家寡人!真正的孤家寡人!守着那冰冷的龙椅,看着那空旷的殿堂,你这‘天下共主’,又有何用?!不过是这天地间……最可怜、最可悲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