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不见人影?”
说到这,副手脸色一急指着前头带路的蜀卒:“倘若真按那小子说的那样,那捞什长身上携有重宝,蜀军怎么会没有派出精锐接应,任凭我们截杀?”
“都伯,要三思啊。”
听到这话,都伯眉头一抬,看了看四周,脸色忽然有些阴沉。
确实,他们一路紧追那蜀卒翻山越岭,起初还能零星遇上几支魏军小队,可自打上次碰见友军后,已经快一个时辰没见到其他魏军的踪影。
而且,这路越走越偏僻,越走越陡峭,别说那什长,就是自己这些人也有些顶不住。
或许,有诈。
想到这,都伯一把扯住前面带路的狗子,阴沉着脸道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狗子身子一抖,颤声道:“我在给诸位大爷带路啊。”
都伯一把捏住他的肩膀,冷声道:“此处这般偏僻又陡峭,他一个精疲力尽还受了伤的人怎么能撇开我们这么远,还钻这种地方。”
“莫不是想把我们带进你蜀军的伏击圈?”
话音未落,“锵”声,雪亮的刀锋已抵在狗子喉头。
刀刃压进皮肉刹那,一滴血珠顺着颈线滚落,在粗布衣领上洇开暗红。
狗子腿一哆嗦,扑通一声跪下:“将军我不敢骗你啊。”
“他就是往这个方向跑的, 一路过来各处要道都被将军的人给包围了,他要逃出去,也只能走这种山路。”
“而且这个什长是南中蛮兵出身,是丞相征讨孟获时收服的,他们赤脚走这山路,比我们穿鞋还稳当。”
“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啊,求将军饶命!饶命!”
言毕,又砰砰磕起头来。
半晌,看着这蜀卒哭得鼻涕四流,脸色阴晴不定的都伯收回了刀。
“带路。”
“是是是!”蜀卒连滚带爬转身带路。
副手见状瞳孔一凝:“都伯...”
“都已经跟到这,不差这半个时辰,若还是找不到,就杀了他返回大营。”都伯淡声道。
声音不加遮掩。
走在前面带路的狗子顿时哆嗦了一下,连忙加快步伐引路。
见都伯这般坚持,副手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转身叮嘱了一众军士几句。
便再次上路。
缓缓远去。
而在未曾留意的密林边缘,一双赤足无声地陷进腐叶。
褐皮兽袍的汉子半跪在树影间,肩头白羽纹丝不动。
鹰隼般的目光锁死远处攀行的魏卒小队,直到那支小队翻过山脊,才缓缓退入丛林深处。
随即迈起大脚板,在山林中如履平地,飞速狂奔。
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已经翻过山林,消失在苍茫山色中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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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山谷,数十同样装束的汉子,正蹲坐在树墩下大口大口嚼着干粮,一汉军百将正对他们说着叽里咕噜说着什么。
而对面的汉军校尉则是靠着树干阖目养神。
"咔嚓——"
枯枝断裂声乍响,方才还在大快朵颐的蛮兵们瞬间暴起,十几张硬弓已满弦对准密林,一脸警惕。
"咕咕——咕——"
几声山鹧鸪的啼叫掠过树梢,紧绷的弓弦齐齐一颤。
蛮兵们相视而笑,淬毒的箭簇重新插回箭囊,继续大快朵颐。
不一会,先前那汉子在另外几位同伴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临时营地。
汉子朝着四周看了看,连忙奔向百将,附耳在旁说了什么。
百将瞳孔一震,即刻转身领着他朝校尉快步走去。
耳语了几句。
那校尉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,待听完汇报,眼睛猛地一睁,瞬间坐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