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贤贵还真的忙啊,回到家里才待了两天,警务所那边午夫人和雷志达就托连三平带话回来,说要去顾家湾金矿了。
午夫人就是雷矿长的妻子,雷志达是雷矿长的大儿子。他这次去省城,就是要把雷矿长的儿子骗来,哪里知道这个午夫人思念丈夫,也要跟着来。
现在警务所里还关着一个偷牛贼,以及一个打架失手把对方打死的杀人犯,也等着他押送到县城里受审呢。
文崇仙的满月酒就定在七天后,他想着也要去顾家湾金矿告知周兴一声,请周兴到时出来喝酒的,便决定先带午夫人和雷志达去顾家湾金矿。押送犯人的事,先缓一缓,过了满月酒再说。
其实送午夫人和雷志达去顾家湾金矿,那也是蛮重要的事。不重要的话,周兴也不会让他亲自去省城把两人接来了。
午夫人和雷志达是城里人,细皮嫩肉的,肯定走不惯去顾家湾金矿的山路。文贤贵还算好心,在石拱桥头雇了三顶滑竿,让两人坐上。
客人都坐滑竿了,他自己可不能丢面子走路啊。但是那连三平,可就要跟在屁股后面跑了。
去顾家湾金矿的路上,午夫人看着反常冒出来的新绿,很是兴奋。
“你们这里好风光,我真想让正源把城里的房子卖了,来到你们这来生活。”
文贤贵在心里暗想,什么叫做找死,你这就是在找死,本来只是接雷志达一个人来的,你也要跟来,那以后可能真的要永远生活在这里了。
心里这么想,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啊,文贤贵咳嗽两声,回答道:
“穷山僻水,看是蛮好看的,一旦要你在这里生活,那就诸多的不方便,到时你就会嫌弃了。”
“不会不会,我最喜欢有山有水的,你们这里的水我都觉得是甜的,自达,你说是不是,我看你这两天吃饭都比在城里吃得多。”
午夫人是个话很多的女人,回答文贤贵的同时,把儿子雷志达也带上了。
雷志达最怕和母亲说话,一说上就噼里啪啦,没完没了,他歪着脑袋,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,说道:
“嗯!蛮舒服的,山风凉爽,吹得我昏昏欲睡。”
“这么好看的风光,你却要睡觉,真是不懂得欣赏。哎!文所长,那边那座山,像个人蹲在那里吃饭的,是不是叫人蹲山?”
午夫人果然健谈,轻松的把话题从雷志达那里又扯了回来。
顺着午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,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土山,文贤贵根本看不出哪里像人蹲着吃饭,更理解不了人蹲着吃饭,为什么就要叫人蹲山,他笑了笑,说道:
“我也不太熟悉这里,不知道叫什么山。”
“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,竟然不知道那叫什么山,三平,你知道吧,快告诉嫂子,那叫什么山?”
午夫人不但话多,还是自来熟,到这里也才两天,叫连三平就已经不需要带姓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,看着确实像是一个女人蹲在那里拉尿。”
午夫人风韵犹存,也还有点姿色,连三平倒是十分乐意和她说话。
午夫人“咯咯”的笑了几声,一点都不觉得尴尬,还配合着说:
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觉得有点像,手里捧的不是碗,而是草纸。”
连三平和牛夫人两人,一说就滔滔不绝,一个都不愿意收口。
最终,把文贤贵和雷志达都说睡了。还把那几个抬滑竿的,也说得汗如雨下。中午过了,这才来的顾家湾金矿。
现在顾家湾金矿抬石头的都是各地送来的犯人,这会正被士兵们一串串的赶回来吃午饭。这些犯人许久没有见过女人了,看到滑竿上有个标致的女人,那简直是比吃到了猪肉还过瘾啊,一声声口哨响起,招呼不断:
“喂,美人,你是来卖的吗?多少钱搞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