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和大家说这件事情,她都懒得说话。该劝的,她已经劝过很多次了,赵凯也不听她的,再说也没用。
晚上睡觉时,岑洁吹灭了油灯,把脑袋枕在赵凯的胸膛,手在那肚皮上画来画去,满腹的忧心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夫妻久了,对方有什么心事,基本也都能看得出。赵凯知道岑洁有话要和他说,但是心虚呀,便把岑洁推开,不自在的说:
“娘刚死,还没出头七呢,还是不要了。”
岑洁那个尴尬啊,感情赵凯以为她是想求欢呢。本来就不知道从哪里找个借口和赵凯说说话的,被这样误会了,索性就不说话,侧过身去背对着赵凯。
赵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然后让气缓缓的呼出来。岑洁要和他说和文贤贵收药材的事,这也没什么,可是他已经怕和岑洁说话,怕说多漏嘴,透露出他在城里那些花花事来。
凭心而论,岑洁可比阿惜漂亮得多,肌肤够白够细腻,就连屁股上的肉都比阿惜的弹。可他就是忘不了阿惜,忘不了阿惜在床上主动,迎合的样子。
如果现在是阿惜躺在身边,他可能不会管什么头七不头七,直接就爬上去了。
石宽都说了,男人嘛,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在外面只有阿惜一个,应该也不算坏男人。
赵凯的心里总是这样否定又自我否定,矛盾极了。
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离不开阿惜了,竟然想着拼命收购药材,凑够了一船,好运送去县城,到时又可以和阿惜翻滚在一起。
一转眼,十天过去了,他娘的头七已过,赵凯寻思着要到各村各寨去走一走,贴几张告示,说他家收药材。之前收药材只是村民们之间口口相传,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,去贴告示,那正式一点,也会有更多人知道。
其实这是他心里打的小九九,就是尽量快点收够一船的药材,这样就可以去县城,可以去和日思夜想的阿惜滚到一起。
他写好了几张告示,把下人阿福叫上,正准备要出门,外面却传来了连三平的声音:
“赵凯,赵凯,你在家吗?”
“我在,你和谁来了?是不是和你家少爷?”
赵凯有些惊喜,连忙迎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