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干的湿的无数尸体,但死的这么惨的也是少见,摘下脖子上的链子放在手心,认真念诵了几句悼词。
背后又传来破门声,可能是由于这里过于压抑的氛围,严以琛这回真是忍不了了,叹了一口气,想回去把那几个神机人偶大卸八块。
念诵完毕后,铲子王举灯观察那根石柱。他一路道歉,踩着尸体来到石柱前,用手指捻了一下石柱表面,发现有些小颗粒附着在上面。
这时,严以琛还没到门边,叶渡清跟在他后面,眉头紧皱。铲子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说:“我们得从这出去,不安……”他那个“全”字还没说出来,墓室的天花板瞬间翻转,巨量流沙劈头盖脸地倾倒下来。三人武功再高,这时也无法呼吸,被压在三米多高的流沙层下死命挣扎。
可这流沙陷阱就是挣扎的越用力,陷的越快,严以琛和叶渡清都在第一时间奋力以内力冲击流沙,来到流沙更上层,为自己争取出呼吸的空间。
严以琛的喉咙里已经全是沙子了,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,一边寻找生路。叶渡清就在他旁边一点,此时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,随时有窒息的风险。严以琛咬着牙窜过去,紧紧拉住叶渡清的手,试图靠近墙边获得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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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子还在不停地向下倾泻,严以琛根本睁不开眼,模糊地看到墙壁上似乎有个石龛,大小刚好能塞下一个人。叶渡清剧烈咳嗽,艰难地抬起手轰开上面的沙子。他又想抬腿,把严以琛踢到墙壁那边,再用刀插进墙壁里挂住,但此时呼吸不过来,只能作罢。
严以琛等待一个沙子减少的间隙,咬着牙运功,把叶渡清生生从沙子里拔出来,一掌拍进墙上的石龛里。叶渡清后脑磕到石壁,痛的闷哼一声,他立即抹掉眼睫上的沙子,去找严以琛的方位。
这时流沙已经没到严以琛的脑瓜顶了,叶渡清刚拔出刀想戳进石壁中,没想到自己身处的“石龛”突然向上移动,一眨眼的功夫,他就重新处于黑暗之中。
叶渡清心急如焚,用拳击、用刀砍,疯了一般想把这“石龛”打破。可上下左右全是极厚的岩层,他击碎了又能有什么用?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席卷而来,“石龛”还在上升,击打下来的碎石片划破了他的脸颊,可他半点都感觉不到,满脑子都是严以琛陷下去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叶渡清跪在碎石堆里,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了。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开口,有空气涌入。
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墓室,赶紧爬了出去,可借着唯一一块萤石的冷光看去,这地面上干干净净的,没有流沙,也没有血垢和尸体。
不对,这不是刚才的地方。叶渡清又跑回去,研究起这个被他搞得破败不堪的“石龛”,但不知为何,不管他在里面如何折腾,这“石龛”都纹丝不动,不上升,也不下降。
一定有某种机关控制这东西移动,叶渡清不愿意放弃,在墓室墙壁上敲来敲去。墙上有一块壁画稍微凸起,他欣喜地按下去,却没发现墓室里有什么变化。
正当他疑惑的时候,头顶有一阵锁链断裂的声音。叶渡清抬头一看,发现上边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影。随着锁链断裂的声音越来越大,有一些东西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,那是一大堆人的胳膊!
叶渡清左躲右闪,不想被这些男男女女的胳膊砸到,心里有点崩溃。在他靠着墙躲闪的时候,正巧推开了一扇暗门,他就顺势溜了出去,站在门外等待那些断肢全部落到墓室地上。
黑暗的墓室中,有一个人目光如炬,注视着暗门边的年轻男人。叶渡清天然的直觉起了作用,后颈寒毛直竖,飞快转身。他转身退到残肢墓室里时,背上已经变轻了,秋水竟是让人拿去了!
这个人很可怕。叶渡清的直觉告诉他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