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舍得伤害咱们县的老百姓没关系。”
他想了想,幽幽的说:
“吃大户是我党的历史光荣传统,虽然咱们县也没什么大户,但是南方有啊!北上广深遍地都是资本家,随便找哪家都有上千万的资产。随便找个由头立个案,让张波派人过去把人抓回来刑拘了,公司财产打成不良资产、非法所得,先冻结后查封,最后充公。钱不够没关系,派中间人传话,让家属交罚金,罚金交够了,人就能取保、缓刑,哪怕撤案都没关系,反正钱咱们已经到手了。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,“就算家属不配合也没关系,让法院判高额罚金就行了。他们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。再说了,基本上到不了这一步,公司的账户有多少很好调查,全冻结了就行了,在公安机关面前,他们一分钱也藏不住。我听说前段时间,木兰县仅一个案子,就罚了3个多亿。”
包山瞪大了眼睛,“那可是3个多亿啊!有了这3个多亿,电商基地、长弓酒业,所有这些难得让您睡不着觉的问题,都不再是问题。”
“什么案子能涉案3个多亿?”肖北大吃一惊。
“涉案不需要有这么多,管他涉案多少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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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山欲言又止,想了想满脸苦笑的说,“张波之前不就在木兰县吗?您把张波叫过来一问就知道,这个他肯定比我清楚,也知道更多的内情。”
肖北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,“随便找个由头?什么由头可以随便找?南方人比我们北方人更懂法,当然也更遵纪守法,你怎么可能随便抓的到人家的把柄?”
包山笑了,“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口袋罪啊!”不知道为什么,肖北分明看到包山笑容里有凄惨的味道。
包山笑着说:“我们的刑法啊,有些界定不清、外延模糊以至于难以界定有罪与否的罪名,比如臭名昭着的寻衅滋事罪。当然,办经济案件不用这个,用非法经营罪用的最多。”
肖北闻言陷入了沉思。
资本家大多为富不仁,有些更是灰黑不分,大多数人的第一桶金里,往往饱含劳动人民的血泪。虽然目前国策是以发展经济为主,走特色社会主义道路。阶级斗争已经是过去式,国家甚至鼓励帮扶民营资本,但是那是针对合法商人,针对积善成德、心怀群众的富商,万恶的资本家仍然是广大工农阶级的敌人,是要被打倒的对象。
更何况,自己并非为了一己私利,而是为了广大的宁零县百姓,为了群众,劫富济贫从古至今都是大快人心的。
想到此处,他正准备说话,抬头却瞄见包山眼里的意味深长。
他猛然惊醒,顿时吓了一大跳。
他忍不住后怕,饶是自己党性这么坚定,也差点着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