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持,你感觉如何?那火系咒言可曾还有异动?”张元敬询问碧睛狻猊兽。
张持摇头:“主上,那咒言已经平息下去。”
“另一层咒言呢?可有不妥?”张元敬再问。
张持道:“两重咒言相叠,感觉似乎相互制衡,皆无异动,只是颇为沉重,压得脖子不甚舒服,但并无大碍。”
张元敬看向神色有些紧张的真异,说道:“两咒相克,如何可解?道友可不要弄险!”
真异苦笑一声:“贫僧性命操诸道友之手,又非亡命之徒,如何敢弄险。但是,解咒却也有难处。”
张元敬神色一紧,问道:“难在何处?”
真异指着张持说道:“两咒叠加,相互克制,自然是难处,但对贫僧来说,尚有手段破之。但是,碧睛狻猊兽血脉奇特,于火系咒言有生发壮大之效。故此,解咒之危险,不啻徒增十倍矣!”
张元敬冷声道:“我只问你,能解否?”
真异连忙说道:“能解,当然能解!不过,需要一物!”
“何物?”张元敬目光变得幽冷起来。
真异知张元敬怀疑他,只好把手指上的须弥戒取下,递给张元敬,说道:“张道友,此中乃是贫僧一生积累的珍物,所有佛宝也在其中,均交给道友处置。当然,贫僧不是要以这些东西来换取性命,贫僧既败,这些东西便已归道友所有。贫僧是要请道友阅读其中一卷经文,其中正涉及碧睛狻猊兽血脉与咒言之隐秘。”
“哪一卷?拿出来!”张元敬没有伸手去接须弥戒,只是冷冷看着他,提防其耍诈。
真异老老实实地打开须弥戒,让张元敬的神识可以监测,当初以念力牵动,取出一卷刻写于竹简上的经书来。
他犹豫了一下,抬起手,又放下,没敢直接递给张元敬。
“打开吧,便就这般看即可。”张元敬自不会伸手去拿,沉声吩咐道。
过往岁月中,在此等细节之上,他没少吃过亏,也曾设计阴杀元婴,故此,格外小心。
真异倒确实没有动歪心思,因为便能伤及张元敬,头顶那杆恐怖的雷戟,也足以把他轰成灰。
他将竹简打开,一列列文字,自右往左徐徐出现。此物,只当看过去时,那文字才会显露,只当气机相牵时,方能领悟其意。
“珞珈山祖师亲手所书?”张元敬皱眉问道。
真异低首答道:“是。因贫僧担任侍奉法身的大雷音寺主持,祖师询问意愿后,赐下此经,以示鼓励!贫僧因专注真言,对咒言之法不甚了解,故特意请赐咒言大经。”
“真言咒言,有何区别?”张元敬一边默读经文,一边询问。
真异思索片刻,说道:“咒言,亦属真言。之所名之咒言,乃是特指此言为对敌之言。咒言之外,真言则皆是自修之言。当然,自修之言也可对敌,但多为中正平和、大开大合,尤以防御为主。论及奇诡变化、防不胜防,还要看咒言法。”
竹简中的经文并不长,只有千余字,乃是咒言法的总纲。其中专门讲到一条,便是咒言法乃与人兽血脉息息相关,不同的咒言法,施之于不同血脉,效果大不相同。
此中道理如何解,经文却是未曾言及。
“咒言为何落在血脉上?”张元敬示意真异将经文收起,出言问道。
真异道:“此事贫僧也请教过祖师,但是祖师没有直接作解,而是念了一首诗揭。其言曰:万物常绕无心空,六根皆摄妄念从。贫僧参悟百年,尚未尽得其意。”
张元敬默念几句,难明就里,索性抛之一旁,指着张持问道:“它的血脉如何与火系咒言相生相长?”
真异道:“碧睛狻猊兽乃是宗中前辈从西域万源河谷带至珞珈山,此兽乃属于木性,又因吞剧毒、善幻术,故血脉沉积木力尤其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