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谭英本也是这个性格,按照他们所调查到的消息,谭英在村里可是吵架的一把好手,没几个人敢招惹。
她甚至傲然抬了抬下巴:“赵警官,我们家和其他家可不一样,我们家本来就不重男轻女,这有什么问题吗?都什么时代了,你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?”
赵克寒的表情顿时有些皲裂,显然,谭英是个有些难搞的人,尽管对方小学都没毕业,在胡搅蛮缠,答非所问上十分擅长。
谭英确实从来都没有表明过自己重男轻女,是她最近的表现让人产生了这种误解。
“在苏蒖死后,你们为什么只想着补偿,得到了补偿,就再也不在乎苏蒖的死?”赵克寒问,“你的种种表现,看起来不像是爱女儿的,可从你老家调查的消息,你们夫妻对苏蒖很好。”
“你们所做的一切,就像是在掩人耳目。”他紧紧地盯着谭英的脸,试图看出不对的地方。
可是,依旧没有。
谭英笑了出来:“苏蒖是我女儿,我们夫妻不对她好对谁好?赵警官,你这不是废话吗?谁规定一定要苛待女儿的?对女儿好和拿好处,冲突吗?”
“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”赵克寒深感头痛。
谭英坐直了些,她说:“我家那死丫头现在真的成了死丫头了,本来就是自杀的,就算再难过能怎么样?能改变结果吗?死去的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,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,总不能永远沉浸在悲痛中吧?”
“我和我家那口子,我们还有一个儿子,日子还得继续下去,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死,日子就不过了吧。”
“养了那死丫头接近二十年,她死了什么都没有了,我们问监管的学校要点补偿,不是应该的吗?什么都不争取,她不就白白死了?
她倒是死得干干净净的,就这样留下了我们一家子。
赵警官,这个世界上除非人是病死,在自己家死,自己原因完全怪不得别人的死,否则很多地方都会给补偿吧?比如,一个人走在大街上,被街上的大树砸死了,这也是可以去找路政赔偿的,不是吗?我家那死丫头死在了学校,学校本就有监管的责任,给我们补偿很合理。”
对上赵克寒依旧怀疑的双目,谭英说:“赵警官,我真的没有杀人,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就将我放了吧,你们这样隔三岔五地将我带来警局问话,真的影响到我的工作了。”
谭英咬牙切齿地说:“到时候学校不让我在那儿干了,你们得赔偿!”
赵克寒深吸一口气,将一个透明袋拿出来:“知道这个是什么吗?”
“是什么?”谭英问,满脸不以为意。
“是你衣服上的纤维,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吗?”赵克寒又问,同时捕捉到了谭英眼底闪过的诧异和懊恼。
谭英表情依旧镇定:“在哪里发现的?”
“蒋一舟坠楼的天台,当然,不是在天台的边缘,是天台的门口,那是男生宿舍,你的衣服纤维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,现在要怎么解释?”赵克寒的声音凌厉,“你宿舍松动可取下的窗户框,监控死角,许多看起来只是摆设的监控,以及你那个在学校做保安的丈夫苏有成。”
“将这些串联起来后,不难推测一些事情。”
“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,你不应该出现在4号宿舍楼的天台上。”
“你杀了蒋一舟,而你的丈夫是同伙,对吗?你们闹着要学校补偿,不过是想混进来杀人。”
“不只是蒋一舟,梁丞,周家洋,都是死在你们的手里,对吧?”
谭英大叫否认:“警官,你的推测很好,但抓凶手不是依靠推测。你可别诬陷好人,我当时是有人证的,根本没有作案时间。蒋一舟死的时候,正好是那个打扮得不正经的孙苓回来,我和她掰扯了好一会儿呢。梁丞死的时候,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