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再来翻这些旧账?有意思吗?
你什么意思?
是想要处置泾阳王从而为侯君集开脱,还是说单纯的想要将泾阳王牵扯进去,两人一同处置?
朝议散去后,李世民去了翠微殿,去找长孙皇后。
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进门,看他那样子,就知道,议事进行的不顺利了。
不过前方打了胜仗,这总归是件高兴的事情。
又是什么事,惹得皇帝心情不好了?
李世民一进门刚见到长孙皇后,就忍不住开始倒苦水了。
“陛下今日一下朝就过来了,看样子,是有人让陛下不愉快了?”长孙皇后好奇问道:“可是前方战事起了什么波折?”
长孙皇后自然是知道高昌大捷,西州都护府已经设立,但依旧故意这般询问。
问题还是要皇帝自己说出来才对。
李世民见到妻子,紧绷的脸色稍缓,但是一开口,仍旧带着浓浓的不满之意。
“波折?打仗顺利的很,侯君集手段虽然糙了些,但是仗打的利落,也不枉跟着李靖学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高昌平定,鞠文泰父子成了阶下囚,这是既定的事实。”
李世民走到榻前坐下,长孙皇后体贴地奉上一杯温茶。
李世民接过,猛喝了一口,放下茶碗,继续抱怨。
“朝堂上那些人,揪着侯君集刮地皮的那点事喋喋不休,竟然还有不开眼的,把几年前怀仁的事情翻出来讲。”
“哦?”长孙皇后闻言,秀眉微蹙,脸上露出讶异和关切之色:“这与泾阳王有何干系?”
“武德九年,突厥进犯那一次。”李世民说道:“五千突厥先锋军,被尉迟恭和怀仁带兵在泾阳县境内阻击,怀仁带兵袭了他们的营地,打赢了之后,尉迟恭将人俘虏了,怀仁将他们的营地........给拆了。”
“御史们就说,刮地皮这股风气,就是怀仁给带起来的,侯君集是‘见贤思齐’,说怀仁带坏了风气,以至于侯君集有样学样。”
“这简直是危言耸听!”
“胡搅蛮缠!”
“荒谬绝伦!”
长孙皇后微微叹息一声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这几年,怀仁虽然在庄子上尽量低调行事,但是算下来,也依旧是得罪了不少人。”
“尤其是........去年。”
长孙皇后的话,意有所指。
不管是书院招生那一次,还是入冬之前查佛寺。
得罪的都是世家大族。
明面上没抓着什么东西,但是平日里有机会,还是会尽量使绊子的。
李世民闻言,也是微微叹息一声。
他何尝不知道,怀仁做的,都是利国利民,却也是得罪人的事。
可是,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事,孤家寡人,好不容易来了得力的帮手了。
长孙皇后继续缓缓开口。
“不过,二郎也不必为此过多烦忧,朝中言论纷纷,难免有失偏颇者,御史敢说话,也正是说明了陛下心胸开广,广纳忠言,言路畅通。”
“二郎心中自有丘壑,不过仔细想来,怀仁在庄子上做的这些事,引人注目也是寻常,二郎维护他,妾身也理解,只是,也是该提醒怀仁,多加留意了,莫要授人以柄,不然,二郎也会有些难做。”
长孙皇后说话向来是委婉的,后宫不能参政,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提醒。
并非是在提醒李复该如何,而是提醒李世民,偏颇可以,但是也要注意平衡。
过度维护宗室,反而会让朝臣们心里有疙瘩。
李世民也听出了妻子的言外之意,叹息一声。
“观音婢,你的意思,朕明白,只是怀仁那小子,虽然有是有跳脱,看起来不靠谱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