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恂儿素来有些顽劣,也是朕把他宠坏了。”,刘禅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王弟这段时间也辛苦了,恂儿的事情,朕会处置好的。”
“多谢陛下体谅,此外,臣弟也还有一件事,希望陛下细细考虑。”,刘永见刘禅也认可了他的提议,斟酌一番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一个见解
“你说。”
刘永拱手道:“陛下,当年灵帝昏聩致使朝政混乱,宗室无能致使董卓、曹操等人先后篡权乱政,我大汉江山慢慢衰颓以至于无人可救,父皇在的时候,也曾嘱咐臣弟与故安平悼王,作为宗亲要多多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这件事,朕也清楚,当年父皇临终时,曾嘱咐朕与你们兄弟齐心,多多操心国事,现在永弟你于此有何见解?”
刘永继续道:“当年北地王曾经帮助太子殿下,协理地方庶政,现如今,太子还有好几个兄弟,未来也许会就藩地方,若是不能够清除百姓疾苦,一旦骄奢淫逸,只怕对于地方官吏和百姓都会是极大的负担。臣弟觉得,让诸位皇子多多接触地方庶政,或许也是有所裨益的。”
“嗯……这件事,其实你跟朕也想到一块去了。”,刘禅笑着又给他推了一碗茶,“朕也想着说,那些皇子还有宗亲之子,让他们好好历练历练。只是这带头的人选,朕还在斟酌。思远不错,但他毕竟公务繁忙,恐怕分身乏术啊。”
“臣弟倒有个不错的人选。”
“哦?说说看。”
“中领军刘林老将军如何?”
刘禅眼睛一亮,思考一番之后,立刻点点头:“嗯,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,正好他也即将抵达长安,这宿卫军还需要他来掌管,正好这个时间就让咱们那些个子女去顶一顶吧。”
“皇兄说的是。”,刘永也笑道:“刘老将军处事谨慎稳妥,又是当年向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,一定能做好这件事。”
“好了,公事咱们也聊得差不多了,来,吃东西!”
第二天,刘禅便让李亓叫来了刘恂,当面询问他功课的事情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!”,刘恂笑着给刘禅行了一礼,刘禅也是微微点头:“起来吧!”
“恂儿啊,最近你的功课怎么样?”,刘禅发问的时候,也是笑眯眯的:“有没有偷懒和懈怠啊?”
刘恂眼珠一转,先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,这才直起身来,笑着回话: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近来可没敢偷懒。只是太傅新换了《左传》的课,说儿臣‘章句烂熟,义理尚疏’,又把儿臣留堂一个时辰,害的母后昨日还亲自去接。”
“哦?”刘禅扬了扬眉,似笑非笑,“那朕倒要考考你:‘臧僖伯谏观鱼’一篇,你可记得主旨?”
刘恂立刻背手答道:“谏者以‘非礼勿动’为纲,言人君当以社稷百姓为念,不可纵耳目之欲。儿臣自省,比之古人,尚缺‘动心忍性’的功夫,往后定当谨记。”
这几句答得四平八稳,既没跑题,又顺带自我检讨,刘禅听完,心里暗暗好笑:这孩子这段时间滑头虽滑头,倒也真下了功夫。于是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侧,又令李亓端来两盏清茶,父子二人隔着一张小案,如同寻常百姓家闲聊一般开始聊了起来。
又是一番考校之后,刘禅笑了笑:“昨日你永王叔进宫,担心你贪玩荒废了学业,现在你也算有些天赋,朕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,父皇现在有个想法,你想不想听听?”
刘恂双手捧盏,眉眼却悄悄亮了一瞬,旋即又垂下去:“父皇想的事情,必然是好事,儿臣自然是愿意听的。”
刘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:“刘林老将军即将到达长安,到时候他会亲自整顿宿卫军的人,父皇想着,你们几个都入军历练历练,怎么样啊?”
刘恂闻言顿时有些头大,刘林治军严整苛刻,并且十分古板,这可不是个好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