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一次还是王老将军在的时候,那个时候是为了策应关中,东下佯攻。”,站在战船之上,刘璿看着波涛的汉水,颇有些感悟。
“殿下,那一次臣倒也听说了一二。”,王濬笑着说道:“当时臣也不理解为什么汉军会分出人马顺水东下,却也没想到是佯攻诱敌,实实在在被上了一课。”
“如今东下,却又是诱敌,哈哈,也不知道这次孤可以取得多大进展?”,刘璿感慨了一声,又看向王濬:“王将军,我们两万三千人的大军,顺水东下,孤虽然在军旅待了很久,但是对水战并不熟悉,一切就全交给你了。”
“臣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,敢不效死命?”
刘璿笑了笑:“你家眷还在洛阳,难道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吗?”
王濬也是笑了一下:“还请陛下放心,臣熟知司马炎的秉性,这个人根子上有些心软,倒也不会为难臣的家眷,再说现在人心惶惶,他一定会担心开了杀戒,会进一步导致人心不安,所以臣料定他一定不会动手的。”
“虽然如此,为了以防不测,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随意露面。”,刘璿倒是对他很体谅:“毕竟谁也说不准哪天司马炎脾气不好变了个人,是吧?”
“多谢太子殿下体谅。”,王濬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,毕竟要是自己家人真被杀了,自己肯定也会死心塌地留下来报仇,但刘璿还是体谅他的处境,尽可能给了比较好的待遇。
“明日应当就能到达安阳了,不知王将军可有什么办法应敌吗?”
“太子殿下放心,臣早已经打探清楚,安阳一带兵力不足,臣已经安排好关彝将军,明日入夜之后,带兵一千突袭,顺利的话,当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对方。”,王濬十分自信,“东三郡自从当年申仪兄弟被司马仲达处置之后,朝廷一直就在削弱东三郡的地方豪强,然而因为很久没有大规模战事,东三郡基本上没有精兵强将驻守。”
“东三郡连接汉中与荆州,乃是重要的枢纽,居然没有重兵守护吗?”,刘璿听了也觉得有些迷惑。
“当年王平将军东下佯攻,倒是增加了一些守卫,但是随着河北与关中战场失力,主力又被调走了,到现在都没有重新安排。”
“如此来说,东三郡守备空虚,容易夺取?”
王濬却是摇摇头:“倒也不完全正确,东三郡守军虽然空虚,但是守将司马伷是司马炎的王叔,这个人带兵有些章法,太子殿下不可轻敌。”
刘璿听了也佩服起了司马懿:“司马懿教儿子都还有些本事,除了司马伦那个傻瓜一样的人,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,如此来说,倒也有些硬仗了。”
“虽然如此,我军兵力毕竟更胜一筹,而且太子殿下有所不知,这段时间东三郡因为关中败报以及吴军在荆州的异动,已经逐渐躁动起来了,司马伷除了要分兵对付我们,也必须要想办法应对,这样就是我们的机会了。”
“好!王将军既然已经谋划妥当,孤就放心了。”,刘璿又感觉轻松了不少,“传令下去,尽快行军,到达安阳之后,立刻按照计划进攻!”
“将军,您已经多日不曾进食了,司马骏将军在天之灵,看到您这个样子,只怕也会伤心的,多少您吃一点吧?”,西城城墙上,副将刘维看着身旁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袍将军,也是苦口婆心地劝说。
白袍将军扯出了一丝苦笑:“不能为兄弟报仇,我司马伷有什么颜面,活在这个世上!哪里还吃的下东西呢?”
“可您进攻汉中的上书也去了三个月,并无下文,也没有援军粮草,东三郡全部人马聚在一起不过三万多人,就这样要逆流而上攻打汉中,谈何容易?”,刘维无奈叹了口气:“将军,还请三思而行啊!”
司马伷闻言没有继续说话,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,司马骏被杀的消息传来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