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楼令,做出解剑的举动。
在季孙行父手伸向腰间佩剑的时候,的的确确是让楼令紧张了一把。
并不是楼令怕厮杀,主要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代表猜错了,并且还错得很离谱。
楼令看到季孙行父解下腰间佩剑要叫出来,说道:“季氏之主不必如此。”
当然,楼令没有第一时间出去。
数十名武士先出来,他们各自站位形成警戒。
随后,一批楼氏的人走出去,他们携带着一些东西,很快就在门前布置起来。
楼令不会让季孙行父进入府宅之内,一旦季孙行父进去,无论是怎么没命,楼氏压根没得解释。
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,季孙行父行刺的机率变得无限低,一定是试图想用语言将楼令说服,亦或是为了家族或鲁国跟楼令达成什么初步协议。
为什么是初步的协议?简单就是因为太多人在看着。
门前布置妥当。
两张案几和蒲团是必需品,它们便是座位。
案几摆上各种吃食,少不得旁边有炉子在煮汤。
楼令率先走到一个座位坐下,对着季孙行父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。
站在道路上的人,他们在楼令现身之后,其实有出现喧哗声,随后纷纷向楼令行礼致意。
楼令并没有向街道上的人回礼,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。
那些人向楼令行礼,可能是出于身份有别的一种礼仪,不妨碍他们继续敌视,亦或心中存在敬仰。
而要是在平时,楼令多少会对自己行礼的人报以笑容。
当前的情况比较特殊,哪怕楼令的注意力不是全在季孙行父身上,一样会对那些人采取无视。
道路上的人们被楼氏的武士间隔开。
附近的围墙上也出现了楼氏的武士,他们毫不避讳地人手握弓持箭,摆出明确的警戒姿态。
有人会因为楼氏这样的姿态心怀不满吗?他们要是不满,也只能是心中不满,当前场合可不敢乱说话。
“晋卿是在感到畏惧吗?”季孙行父坐下便问。
楼令知道季孙行父所指的是什么。
站在季孙行父的角度,认定晋国正在干倒行逆施的行为,作为晋国中军将的楼令就是罪魁之一。
既然都是罪魁了,害怕死于非命就显得挺正常,不是吗?
“我知道鲁人很能说,也愿意坐在这里听你长篇大论。”楼令微笑说道。
该着急的不是楼令啊。
刚才,季孙行父说得话可不止楼氏的门房听见,道路上的人也都听到了。
要不是季孙行父明示自己打消了死志,讲真话就是楼令不会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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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季孙行父那样表态就让楼令信了?因为现在的中原贵族信誉很好,公开表态就会做到言行如一。
“晋国高举尊王攘夷大旗,列国信任;晋国要求列国上贡,列国照办;晋国攻伐郑国割取土地与城池,列国坐视;晋国不敬天子,列国忍让。”季孙行父死死盯着楼令,问道:“为什么晋国仍旧不满足呢?”
楼令反问:“没有历代先君与群臣力扛楚国,敢问天子之位仍然属于周室吗?”
季孙行父摇头说道:“不是晋国,一定另有他国。”
楼令事先就知道会是那样的答案,保持笑容不变:“我知道鲁国的不少贵族变得很喜欢诡辩,没有想到季氏之主也变成了那样的人。”
换而言之,以前的季孙行父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因为我们,楚国没有夺得九鼎。也是因为我们,弱国可以幸存,大国也不敢随意欺凌小国。”楼令注视着季孙行父,问道:“季氏之主有什么话说吗?”
晋国称霸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