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跟您一起来吗?”
“来了,”伯衡平静地回答,“她说要回去取照片给我看。”
“……啊,她一定是要取那张照片!”加荷多蕾反应过来,顿时微笑,“也好,她去取了,我就不用回去取了。”
说这,她又回过头,高兴地向吕其蓁和克洛伊介绍伯衡。
吕其蓁与克洛伊的表情都很微妙,她们既觉得好笑,同时又有各自的心虚和懊恼。
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,竟会表现得这样明显,竟然……可以这样一眼看穿。
尽管上午在餐厅时,吕其蓁与伯衡有过匆匆一面,但那时他并没有意识到,这位“老师”就是加荷多蕾的心上人。
往往是事情落在别人头上,人才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其中的危险。吕其蓁观察着伯衡。他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,总之至少比加荷多蕾大十岁!
不过,伯衡对加荷多蕾的态度似乎非常克制,甚至显得有些冷淡,这又让吕其蓁稍微感到放心——在这样一段关系里,如果站在伯衡这个位置上的人还十分热情,那后果恐怕是灾难性的……
克洛伊早已满不在乎地跑去观众席上找写着自己名字的椅子了,此刻她又变得十分快活:吕其蓁的前男友是个控制狂,加荷多蕾的心上人是个老男人,可见三人之中,还是她的眼光最高,此为大胜。
“找到了!”克洛伊突然叫了一声,她在前排的位置里一眼发现了吕其蓁的名字,与之紧邻的就是她和加荷多蕾的位置。
“说了没骗你呀。”吕其蓁也走上前,“怎么样?”
克洛伊仰面倒在椅子上,她手抓着旁边的扶手,任凭自己的椅子向后仰倒。
此刻,她们面前是一座临时布置的演讲台。这座演讲台的底部由那种专门用来储藏苹果或土豆的木箱组成。这些中空的箱子紧紧垒实在一块儿,用钉枪固定,上面又铺了层红毯。
克洛伊看了一会儿,忽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几步走上了演讲台。
她站在讲坛后面,稍稍调整了一下话筒,此刻话筒还没有接电,因此并不能发出声音,但克洛伊还是咳了几声。
“大家安静,”克洛伊对着空空荡荡的观众席,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桌子,“不要交头接耳,有话出去说——哎,说你呢,就你笑得最开心。”
吕其蓁早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得前仰后合。
为什么它永无止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