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男子笑说。
“就它吧,它能用吗?”刘丽梅指柜台内的一部老旧二手机。
“一百。”眼镜男推了下眼镜,确定不是开玩笑,懒洋洋地说了。
刘丽梅将新手机的卡换到二手机上了,那两个男子又愣了,这是什么意思?
“美女,你这新手机是想抵押吗?”另一位男子问。
“没有,就想装下穷。”张爱菊说。
“装穷?”他俩对视一下,见王春燕不怒而威,也就不吭声了。
第二天上午八点半,三位美女叫了辆出租车出发了,王春燕穿运动套装和一双球鞋,张爱菊也是便装,刘丽梅则穿小店上班时穿的那套旧衣服,头条也显得凌乱的。她们都没有化妆。
王金德和王丽颖留在宾馆陪孩子的。
十点左右,她们三人进了村子,四年前,刘丽梅的儿子二岁时,多年丧妻的公公死了,刘丽梅有同丈夫来村里料理后事,呆了七八天的。
刘丽梅打电话了,汪福强说在家里的,门没关。
刘丽梅推开门,那泥墙的木头房子有股怪味,还有点阴凉的。
“人呢?”刘丽梅问。
“在呢,出来了。”汪福强拄了根一两米长的木头柺棍从房间出来了,他一只脚瘸了。
“这腿摔伤了。”他说。
她们进门前,刘丽梅向村里的一位老太太打听,老太太说听人讲他将城里的房子卖了还赌债,后因偷牌出千,被人抓现行,一条腿被人打骨折了,人家赔了八万元私了,他私人医院医一阵,没有医好,人家小车接他去宾馆赌几次,输了六七万,于是没钱医了,腿也就残疾了。
现在他是在家里半饱半饥地过日子的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是混好了,想来看我笑话吗?”他问。
“不是,我原来是想向你要儿子的抚养费的,我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,这两位是我的同事,她俩陪我来要钱的。”
“我有钱吗?你还好意思来向我要孩子的抚养费?你偷偷地抱儿子走时,跟我商量过吗?对了,儿子呢?是不是被你卖了?卖多少钱了?”
“你儿子的抚养费都付不起,现在又这个样子,你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,跟你还能有日子过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瞪圆了眼。
“没什么意思,她想跟你离了。”
“离?是想离婚吗?你认为我会答应吗?”
“你不答应也没用,我可以起诉离婚的。”
“你敢!”他恶狠狠地说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我欠你了吗?”
“欠了,你是我买的!”
“跟你这么些年,我受了多少罪?我什么帐也还清了!”
“还清了?还清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?”
“找你离婚。”
“离婚?你胆肥了!”他一下目露凶光,一手扶着门,另一手扬起拐棍就朝刘丽梅的腿狠命抽去。
“啊!”刘丽梅闭上眼睛,惊呼一声,想躲闪显然来不及了。
拐棍没有落到腿上,刘丽梅睁眼,却见王春燕右手将它这头接住了,他拼命拉扯却是不能憾动分毫的。
“松开!”王春燕喝一些,右手一抖,他再也握不住了,松手了。
“看你还用它打人!”王春燕说完双手握住两头用劲一拗,拐杖棍立即断成两截,她随即扔到门外去了。
他傻眼了,这是女人吗?
“你……你想怎么样?反正我这样是不会离的。”
“你怎么样才肯离?”王春燕问。
“十万块还我!”
“那儿子的抚养费呢?”刘丽梅问。
“儿子不是你养了吗?”
“你是说你不要儿子?”
“对!我有十万就行,跟你都离了,